“呜呜,为什么,菲尔大笨蛋,为什么那次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明明只是想为你做点事情而已。”
“对不起,雪音,其实傀儡术只是我研究人类时一个错误的副产物,我不希望人类被当成傀儡一样。”
“不,对不起的是我,菲尔,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嘛,无所谓了,话说回来,雪音,这是什么?”
“虽然那时还不知道你露出失望眼神的原因,但是我还是对于自己创造了那乐章感到后悔,一时兴起写出来的新乐章。”
“一时兴起就能够写出这种东西!?雪音你果然是天才么?”
“嘿嘿,多谢夸奖。”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可以和我一起改变这个傀儡术泛滥的世界………”
四人站在华和泉的对面,这时缘**纵着,说:“泉,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吗?”
泉冷哼了一声,说:“事到如今还解释什么?我们已经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你也没必要再说那些谎话来动摇我了吧。”
缘还想说些什么,但泉身边的华却打断了他,一边捶打着地面一边说:“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就这样认输!为了那位大人怎么可能我不能输!”
破界不禁脱口而出:“就凭现在的你能做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我还能做些什么吗?当力量和人数都处于劣势时,决定一切的就是羁绊!”
破界还不明白华指的是什么,只见华一边说着:“幸好为了预防万一,那位大人给了我这个。”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药丸。
“那是禁忌的记忆之药!”姬神脱口而出。
“没错,亏你认得出呢,羁绊的强度是由两人的经历决定的,这个药可以植入虚假的记忆,而且……”,华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说:“是最疼苦,最恐怖的记忆,只有极致的疼痛才可以孕育出最强的羁绊!”
缘**纵说:“住手!植入的记忆太真实了,吃下这种药的人会变得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变得怀疑一切,最后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精神崩溃的!”
“我无所谓啊,反正吃下这种药的只是傀儡而已,最坏的情况只是失去了一个道具而已。”
听了这话,泉不禁惊恐地看着她身边的华,而华似乎也注意到了泉的异样,托起泉的下巴,用力一捏,泉疼得张开了嘴。
华一边把药丸送进泉的口,一边说:“来吧,你不是要发泄你的愤怒吗?吃下这颗药,让我变成你心中在恐怖困境解救你的人吧,让我成为你心中最重要之人吧,然后成为我最强的傀儡吧!”
在药送进泉的口但华还没放手时,觉得一切都太晚的古露不禁流下了泪水,感受到古露的绝望与伤心的缘又记起了那一天……
那是他们第一次遇到敌人,是几个瞄上他们的财物的强盗,那时还没可以熟练进入傀儡模式的两人很快就败下阵来并被逼到绝路,这时,缘看见古露头上显现着:好好操纵我。
缘问:“诶?你说什么呢?我才是傀儡啊。”
古露并没有理他,而是拿起一颗暗红色的药丸吃下了………
那是缘唯一一次操纵古露,得到了力量提升的古露很快就在缘的操纵下把敌人打败了,但解除了操纵状态后,缘看到了一世都忘不了的一幕,古露惊恐地忘着周围,颤抖的身体紧缩着,头上显现着:别过来,好想死,杀了我等文字。
后来幸好魔法师的弟子及时赶到,打昏古露,然后拿出一根两头带针的管子,分别把两根管子**古露两手的动脉,让古露的血从管子一头流出再从另一头流回身体,藉此制造出一个体外血液循环,然后在魔法师的弟子的分子级别的过滤操作下,把古露血液中的记忆之药清除干净。
在治疗结束后,看着因为药和治疗的副作用疼苦得几乎扭曲的古露的脸,缘问:“为什么她要吃药?该吃下那颗药的应该是我啊。”
当时魔法师的弟子回答了一句深深刻在缘的心底的话:“因为不想让你这个被牵连进来的人受到这种疼苦啊。”
这件事的悔恨感又重新涌上了缘的心头,缘的心中这样回响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再强一点”,“为什么我还是无法阻止这种事情”,“为什么再次让古露有这种绝望”。
缘的悔恨感和古露的悲伤交织在一起,融合着,共鸣着,越发强烈,就在这时,古露的口袋里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光芒。
随着光芒的越来越强烈,缘心中涌起一种越来越强烈的呕吐感,光芒到了极致之时,缘向天空喷发出了一团紫色的光球,光球在天空炸裂了,其光亮的强度让华不禁用那只塞药的手缩回来挡住自己的眼睛,光球炸裂后成为一丝丝的紫色丝线慢慢地在空中漂浮着。
光芒消失后,华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古露正操控缘来夺回她手中的泉,华冷笑一声,说:“哼,这种距离怎么可能来得及。”说完拿着药的手又再次慢慢逼近泉。
但就在这时,缘在冲向华的时候穿过了一丝紫线,然后缘居然凭空消失了,惊讶的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缘已经半跪在两人之间了,这时又有一丝紫线飘落在缘的胸前,缘的双手交叉越过紫线一拨,华飞向了树林那边,撞向一棵大树,大树随即拦腰截断,华也昏死了过去,而泉也飞向了时间流逝之河的悬崖。
缘心中一惊,想:我的力量有这么大么!?就在他惊讶的时候,看见古露从自己的身边跑了过去,跪在悬崖边往下望。
原来看着掉下去的泉,古露想立即去救她,但却发现无论怎么拉扯线缘都一动不动,心急之下跑了过去。
正在往下掉的泉被时间流逝之河的水蒸气包围着,泉感觉自己对古露的愤怒渐渐地消失了,想起了当时第一次见古露之前的事。
在一间房间里,有许多和泉一样大的女孩或女孩,穿女仆装的女人对她们这样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古露公主的玩具。”
然后,从那天开始,她们每天都有一个或几个人被带到古露玩耍的周围与古露“偶遇”,接着试图和古露玩耍,但是啊,尽管孩子知们道古露不能说话,但与古露搭讪回来后都会对古露的冷淡态度感到无可奈何,搭讪失败的孩子都会被抛弃,因为这些都是孤儿,所以大部分都饿死街头了。
于是到了那一天,轮到泉了,觉得自己死期快到的泉根本没心情去与古露搭讪,只是无精打采,默默地坐在古露身边,没想到反而引起了古露的注意,于是两个女孩“交谈”起来。
泉问:“为什么你只是一个人玩呢?”
古露那时还没有学会书写魔法,所以在地上写:因为交谈不了。
泉问:“是因为你说不了话表达不了自己的话吗?”
古露点了点头。
这时泉拉起了古露的手,说:“我们成为朋友吧,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就不会因为来不及写字而被人无视了。”
古露呆了呆,随后激动地点着头,于是从那天开始,古露和泉成为了“朋友”,直到泉失足掉下河的那一天。
掉下时间飞逝之河的泉自嘲着:“明明只是一个玩具,居然在被抛弃后感到愤怒,喊着要报仇,最后居然还是这样的死法,真是傻瓜一样………”
这时,泉看到了古露的头在悬崖边伸了出来,泉笑了笑,不用看了,这次我这个玩具一定会坏的,所以,可以放心去找其他的玩具了。
古露和泉所想的一样转身了,但是在几秒后,泉看见古露用强行操控模式把缘扔了下山崖,接着操控缘抱着泉,然后把两个人一起拉了上去。
坐在地上的泉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古露一把冲过去抱住了泉,泉感到自己的肩旁湿湿的,她知道那是古露的眼泪,泉开玩笑说:“喂喂,古露,不就少了一个玩具吗?不用这么伤心吧。”
古露轻轻推开泉,定定地望了泉几秒,然后狠狠地扇了泉一下耳光。
泉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脸,直直地看着古露,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什么嘛,这算什么啊,我有说错什么吗?”
这时,解除傀儡状态的缘说:“你还不明白吗?古露她一开始就把你当作最重要的朋友,而不是什么玩具啊。”
泉喃喃自语着:“骗人的吧………”
缘说:“真正在骗你的恐怕就是你自己吧。”
这时姬神,破界两姐妹也走了过来,破界一把拥住古露说:“我的小古露怎么可能会对人见死不救呢?她只不过是用最理智的方式救人而已啊。”
姬神说:“刚才为了救你,古露把最喜欢的缘都扔下悬崖了,如果因为时间飞逝之河的效果,操控缘的线在中途断了的话你想后果会怎么样?”
听到“最喜欢的”几个字,古露的脸红了。
缘吃了一惊:“诶?原来刚才那么危险的么?”
古露的脸更红了,头上飘着“对不起”几个小小的字。
缘摸了摸古露的头,说:“没关系啦,因为是救你最重要的朋友嘛。”
泉重复着缘的话:“朋……友?”
这时古露拉起泉的手,在地上写了这样一句话:我们重新开始吧。
泉的眼泪从眼睛里流了下来,问:“我还有资格待在你身边吗,古露大人?”
古露拼命地点着头。
这时在众人身后有人冒出这样一句话:“你当然要留在她身边啊,因为你很有用。”
这时众人转过身去,看见一个身披披风的年纪与古露相仿的男孩站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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